明明冷声厉色,可落在耳里却没了棱角,中听的很,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整个中天界明白的有几人,都是权欲熏心,一叶障目。
真正如他这般纯粹的人,又有几个,或屈指可数。
“师兄高解,可非所有人都如你这般看的透彻。”
“其他人与我何干。”
宴林眸中触动,看着前方清瘦的身影,嘴角含笑:“那卿和多谢师兄挂念。”
他说完,前方的人却没回他,耳边风声呼啸,两人衣袍呼呼作响,过了许久,就快要到雪峰的时候,观临沂又开口,不过这次却软了几分语气,不重不轻的声音传到他耳里。
“你放心好了,我把着关,师叔就你一个徒弟,没别人。”
宴林身形一滞。
“他们都太差了,我瞧不上眼,更不能让他们污了师叔的眼。”
“我倒是觉得,师兄比我更适合当他的徒弟。”
白云散去,亭台阁宇出现在前方,雪峰到了。
观临沂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扔了下去,自己则高高的站在剑上,银线白衣翩飞,墨发银冠,疏离淡漠的眉间含着几分不悦,那双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只听他冷声道。
“师徒是因果,不是合适。”
说完也不再看他,直接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他眼前。
宴林知道,自己这是说错话了。
脚踩在地面陷入落雪之中,斜阳淡淡洒落,融融日光照在晶莹的雪色上,一片莹白,他站庭院之中,目光却望向了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