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服侍过三小姐,又自小在云外天长大,对其中事情怕是有些了解,在今天这样的场合绝不敢妄言,可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么他们这些人不是被安怀亭耍的团团转吗!

一时间他们心中不乏冷意,连着周围涌动的灵气都变得锋利起来。

安瑾年说了这么多,对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冷冽的眉眼之下却依旧无人敢冒犯。

巍然不动,果然心境沉稳非常人所能及。

安瑾年冷笑一声,接着自顾自道:“怎么,境主怕了?哎,这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吗。不过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死人,为达目的连亲妹妹都能杀,够狠。”

说着他一顿,像是想到什么,眼中神色一变,锐利的目光直视对方,落在身上,仿佛在探视着什么,又或者是薄凉之人的感同身受。

他随即道:“不对,应该是连唯二的至亲之人都敢杀,二公子怕也是您灭口所杀吧。”

舒源愣了一瞬,下一刻腥红了双眼,紧握着手中的本命剑,用力到泛白。

当初安怀成能为了三小姐的死,亲上长天剑派与时渊对峙,生死不顾,便看的出是一个极为重情重义的人,这种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揭过,定是死咬不放。

追查之下能将他灭口的只能是背后操纵之人,同为杀三小姐的凶手。

安瑾年忍不住拍手,眼中竟然有一丝的欣赏:“这狠绝的手段,我都自愧不如。”

忽然,安怀亭勾起嘴角,寡淡悲伤的神情消散干净,上身微微前倾,侧着头,眼底浓稠的暗色汇聚,黑压压的看着安瑾年,如厉鬼倾覆般阴冷可怖,同一张脸此时却似冰刃般冷寂。

“果然,野狗永远养不熟。”

安瑾年对这讽刺却是毫不在意,嗤笑一声,然后顶撞般的缓步向前走了两步。

他摊开手眉梢微挑,随意的擦了擦手心:“这话可错了,狗不熟至少不弑主,不像某些人,披着人皮,衣冠端正,其实连畜生都不如。”

安怀亭神情不变:“巧舌如簧,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