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已然心照不宣,他方才已经探过师弟的内府与神魂,除了境界有损以外并没有大碍,而师徒之契,也消失了。
宴林没有飞身离开,而是一步步向外走去,黑暗中像是走了很久,又好像走了一会儿,他看着前方越来越亮的出口,心也越来越空,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
他回到了浩然仙府,开始整顿残局,没了爹爹和宴锦什么事情都落在了他一个人头上,每天给各种大小事情所包围,连停下来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渐渐的他也开始变的麻木,好像习惯了心中的空旷。
后来他也听说,剑祖时渊沉睡了五年终于醒了过来,长天剑派上下乃至整个中天界都高兴不已。
对于他来说,这样或许已经够了。
至此他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与时渊相关的消息,当然不是因为时渊出了什么事,而是他刻意的回避与他有关的消息,就这样一直持续了百年。
中间他们没有见过一面,而时渊也从未找过他。
当然,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回找他。
后来他将浩然仙府交给了宴白。
起初宴白是一万个不同意,说什么自己是旁系,有他这个嫡系在,府主之位还轮不到他,但这些话他是一个字听不进去,一百年,天天对着那一摊子的事情他已经忙够了,浩然仙府也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他自己想不想在留着,只想偷偷懒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