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护士立刻会意地捂住了嘴巴,转身离开病房去喊别的医生过来检查。
但向宣没等医生过来,他身上没有一点疼痛,也没觉得难受,应该是祝期最后用了别的方法护住了他。
他叹口气,动作尽量轻缓地下了床,随后想了想,弯腰把一只手伸进祝期的腿弯,另一只手靠着祝期的脖颈,僵着身子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
祝期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前,绒绒的头发蹭着他的病服。向宣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心里忽然就化了一块。
向宣把他放在病床上,那里面还留着他的余温。又给人盖好被子后,向宣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站在走廊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另一头的司冉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躲避人群,手机响了后把手伸进兜里熟门熟路地划了一下接通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
身边很乱,嘈杂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对面,她扯着嗓子喊:“喂——听得到吗?”
“听得到。”向宣说。
这声音……司冉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看了眼来电显示,刚刚接得太急没注意到,此时拧眉看着手机屏幕上规规整整地放着“向总”这气势磅礴的两个大字,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还在吗?”向宣问。
司冉立刻又把手机放回了耳边:“在的在的。”
向宣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几个?司冉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别紧张,”向宣说,“我不会问你你不知道的事情的。”
那还不如问不知道的呢,司冉欲哭无泪,只觉得鬼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