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听了这话,嘴角忽的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来,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记得被抛弃的他吗?
见他这神色,想必是又想到了旧日之事,顾沅忙转移话题问了些不相干的问题。大抵成功的道路总是曲折的,这些年宋恒过得并不顺畅,旧日他逃离了长安城,困顿之际,正好被药王相救,趁此机会,他便跟随药王隐姓埋名,做了关门弟子。
说起药王,在江淮一带很是有名,宋恒能师从此人,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怕惹得他人疑心,两人虽是故友见面,却也不敢说太多的话,顾沅才别过宋恒,便见有宫人前来通传,说是息和公主来了。
还没容得她应声,息和公主便已像一阵风似得刮了进来,眨眼间便到了床榻边,她上下打量了顾沅一番,见她那有些没神采的小脸,眼底满是疼惜,“嫂嫂,疼不疼?”
顾沅爽快道:“没事,不过都是些小伤。”
息和公主道:“好在皇嫂如今因祸得福,若是没有这场事,也不知道皇兄居然这么在意皇嫂!”她的哥哥嫂嫂这般情谊深重,着实令人感动。
顾沅:“……”
息和公主又有些委屈的说道:“皇嫂你都不知道,自从那日上林苑回来后,皇兄连凤寰宫的门都未离开半步,息和这几日每日都来,可皇兄却不准任何人进来,息和想见嫂嫂都见不到。”
顾沅听此心底却不由得一阵叹息,似他这般如今又有何意义呢?想到那日上林苑,她不由开口问道:“息和,可查出那日行刺的凶手是谁了?”
息和公主略一思索,“听闻是那吏部侍郎蓄意行刺。”
顾沅闻此心底隐隐有些担忧,她的娘亲和这吏部侍郎脱不了干系,昔日里,经此一事,宋衍虽没有惩处她的娘亲,可犯了如此大错,总归是隐患,若是再被淮安王等人利用,只怕日后会更加麻烦。
而幼时那份恩情又能维持的了多久呢!
还在说话间,便见宋衍迈着步子来了,想是才下朝便赶了过来,还朝服都还未曾换下。
顾沅忙起身向他行礼,却见他大步朝她走了来,双手将她搀了起来,面上担忧的情绪丝毫不掩,“阿沅不必对朕行礼。”
息和公主见状不由自顾起了身,打趣道:“皇兄当真有了嫂嫂就忘了妹妹,既然如此那妹妹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