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执着的守在这里,岂不是太傻了。
宋绫看着她,过了许久,终是说道:“十日后,祭拜灶神,便是最好的时机。”
是夜,昭阳殿的灯火还久久未熄。
争论了两日,此时才终于落了个清静,书案旁,宋衍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瓷杯盏,思绪有些放空。
谁知,他才坐了一小会儿,便听林盛进门通传,说是太后娘娘来了。
他的母后注重规矩,从来没有这么晚来过他的寝宫,想到白日之事,母后前来目的为何,他心里不由轻叹了口气。
冯太后进门还未等宋衍行礼,便率先说道:“衍儿你糊涂……”
宋衍避开了冯太后那满是关切与担忧的目光,声音沉静,“母后若不试一试,又怎知不行呢?”
冯太后秀眉紧蹙,眸底有隐隐火光在闪动,“你可知若是兵败是什么样的下场?昔日,高祖便是被南越国的人困了住,高后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通南越国放人,你如此莽撞,丢掉的可是性命?!”
明明前些日子,他还同意了和亲,结果这才过了几日,便生了变动,硬是要御驾亲征,说什么都不肯退让?!不仅坚持如此,还和朝中老臣反着来,僵持了整整两日,委实气人……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
见儿子眼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冯太后嘴边还想劝慰的话,不由都咽了回去,许久才说道:“就因为阿沅?”
宋衍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眸子。
与其说是因为顾沅,倒不如说顾沅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不过是让他有了更强的发兵理由。
日前的种种犹豫不决,都在顾沅不见后,化成了必胜的动力。
他对着冯太后深深的揖了一礼,若是兵败,他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