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顾沅不禁转过了头, 心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旧日里是陛下命人给臣妾送去了毒酒不是吗?”如今又做出这样一幅笑脸还有什么意义, 是觉得她很好欺负是不是?
宋衍听了这话却不由一怔, 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么?”
“陛下觉得臣妾没有了利用价值,便送去了毒酒,臣妾怎好不遂陛下的愿?”
大抵是活了这么多年, 总归不是白活, 再一提及旧日之事,她心中竟也觉得没有那般难以接受,这世间,种种恩怨情仇再正常不过, 没有那么看重,自然也就没有那般在意了。
宋衍的眼中蕴着震怒,“是谁送去的毒酒?”
“这已经不重要了陛下。”她顿了顿,声音甚为平静,“臣妾心中再无陛下,也请陛下放过臣妾。”
宋衍却一手将她揽在了怀中,将她抱的紧紧的,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仿若这世间最坚硬的城墙般牢不可破,“阿沅,哪怕是你恨我,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顾沅却轻飘飘的笑了,“陛下在旧日里关了我两年,如今又要关一辈子吗?”
宋衍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阿沅,当时淮安王野心勃勃,唯恐你有性命之忧,我才不得已将你……”上一世,他只考虑了天下和利弊,却忽视了她的想法,是他错了……
“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宋衍眸色幽深,让人一时辨不出情绪,“阿沅竟这般决绝吗?”
顾沅咬着唇不语。
他的手却忽的轻抚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是不是只有有了子嗣,阿沅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