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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恭身道:“陛下, 墨渠来报, 近来淮安王似是已经对我们的人有所察觉, 如今蠢蠢欲动,不仅如陛下所料的给楚南王和湘西王送去了书信, 还派人去给南越王送了书信,怕是不出十日, 淮安王便会举造反。”

宋衍淡淡颔首, 对于墨染所说, 他简直是毫不意外。

对于淮安王来说,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胆, 反倒还不如拼死来搏一搏。

墨染又道:“只是有一点有些古怪,在淮安王麾下的, 还有药王的弟子, 那人神秘的很,整日以面具示人,属下派去淮安的人,至今都未曾见过那人的真面目。”

宋衍闻言, 眉间微拧, 旋即便想起了顾沅中毒时,那药王的弟子来宫中解毒时的场景。

那人隐居深山,必然不是注重名利之人,但却为何会来揭皇榜?同皇室接触, 没有一丝一毫的忸怩不适,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和他以及顾沅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墨染又道:“虽未见过那人的面目,可在私下时,有人听到,淮安王唤他一声侄儿。”

宋衍这下子是什么都明白了。

幼时听闻临江王走时以白纱遮面,未成想,有生之年,他们竟还能再次相见。

这倒真真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幼时宋恒便和顾沅甚为熟识,听闻在临江王走时,顾沅还特意去送了行,而如今到真真是命运弄人,宋恒竟没有死,反而还投靠了淮安王……

想到那个清丽又满是倔强的身影,想到那些百般疏离,避之不及,过了许久,他的唇边勾出了一抹些微的笑意,既然如此,他何不来个顺水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