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深邃,氤氲着一层温润之色,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漫开,似是信誓旦旦,“阿沅,早晚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
自从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后,顾沅再看到宋衍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几日下来竟一句话都未曾和他说。
云阳有了定远大将军,南越国倒一时不敢再来骚扰,只是才过了没几日,便又传来了另一档子事,淮安王连同周遭的极为藩王,一同举兵造反了。
对于淮安王朝中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让他们好奇的便是,淮安地处江南一带,向来富庶,不缺银子不愁,为何突然就起兵造反?
由头还是十次造反,九次都会用的“清君侧”,消息传至宫中,宋衍当即便派了另一位将军及穆白出征,一时长安城的氛围都不禁冷凝了起来。
淮安王的人仅用一日便占领了漠阳,简直是神速,漠阳位置关键,四通八达,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漠阳太守见淮安王攻来,竟连反抗都未曾反抗,便直接投了降。
不过也能理解,漠阳太守胆小怕事,如今虽丢了漠阳,却没有一兵一卒受伤。
淮安王攻城之后,为了名声着想,也未曾多加杀戮,反而还克己守礼,命手下将士不准平白欺凌城中百姓。
宋衍派去的援军三日后才赶到,驻扎在了襄城又一要地,两军对峙,一时僵持不下,皆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只有淮安王那还好对付,关键是现在腹背受敌,那边有些艰难了,淮安王有五万兵马,可宋衍派去的人却只有二万,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淮安王这边同样也是十分惆怅,如今长安城已没有大将,他亦在长安城埋好了暗线,只要他能顺利攻入长安,便可轻易进城,长安城兵力不足,届时,一个小小的皇宫他又何须放在心上。
只是唯一担忧的便是南越国反悔,他无论如何断断不能让朝廷同意和亲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