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送送你。”萧琢刚想拒绝,只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贺暄让侍女收拾了东西,跟着他往外走。
“小琢。”
萧琢正抬脚上马车,听见贺暄叫他,那声音带了些缱绻的,不易察觉的柔软,在他心上挠痒似的。他顿了顿,回头问道:“怎么了?”
贺暄张了张嘴,半晌放弃似的摇摇头,“无事。”
“那我先走了,殿下回去吧。”萧琢垂下眼,上了马车。
萧琢回去的时候,德清正站在他寝殿门口等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德清点点头,“打火石和木柴都采买好了,北方的春日干燥少雨,应当无事。”
“嗯。”萧琢看着德清整理出的东西,“那天将下人们都支开,别伤了性命。”
“奴才省得。”德清叹了口气,“侯爷都想好了?”
“一个侯府罢了。”萧琢笑了笑,“本也不是南梁的寝宫,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父皇。”贺旸没了平日伶俐劲儿,此时有些拘谨地站在一侧,“江娘娘可好些了?”
贺蘅瞥了他一眼,“今日醒了,太医说没什么大事,只是……”
贺旸心头一紧,听见贺蘅说道:“以后怕是不能有孕了。”
“父皇节哀,性命保住总是好的。”贺旸暗自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母后还在含元殿么?”
“怎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