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被她这一打岔,一时也没了继续看折子的心思,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搁下了笔。
说起来,萧琢也许还见过妙晴,听说她原是在南梁宫中侍奉的。贺暄垂眸,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剪影,消失在了下一扇菱花窗前。
“殿下,殿下!”是副将安青的声音。
“进来。”
“殿下,不好了!”安青连滚带爬地扑进屋里,满脸惊惧地嚷道:“白骁他们劫持了萧侯爷,就躲在一百里外的宏达山!”
“你说什么?”贺暄一怔,猛地上前攥住安青的衣领,难以置信地问了一遍:“劫持了谁?”
“萧……”安青畏惧地看着他充血的双眼,哆哆嗦嗦地回道:“萧侯爷……”
“殿下!”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
那边萧琢跟着付湛川安排好的绑匪相处融洽,正聚众赌博,蹲在一个小桌边上玩骰子。宫中禁赌,萧琢从小被母后管的严,几乎从未踏足过市井赌坊青楼等不雅去处,是以一时颇为新奇,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侯爷要来玩么?”其中一个活泼些的唤作阿昌,回过头问道。萧琢下意识地摇摇头,见众人哄笑,便又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不太会这些。”
“没事,学学便会了!”阿昌将手中的筹码塞进萧琢手里,用手肘推着他,萧琢拗他不过,好奇与自责纷至沓来,扰的他进退两难地卡在中间,拿不定主意。
“好了好了,把东西都收拾了。”这些人的领头是个高个子的壮汉,他们都叫他李哥,说话颇有分量。见李哥一进来,众人便作鸟兽散,阿昌留下来收拾牌码,问道:“李哥,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