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昱行一怔,简直瞠目结舌地盯着他瞧了半晌,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意思?你……你……你现在……”
“孤同萧琢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贺暄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许昱行,勾唇道,“怎么?嫉妒孤?”
“我……我……我嫉妒你?”许昱行气笑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西瓜继续啃,口齿不清地含糊道,“你可要想好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自然是想好了。”贺暄浑不在意地将荔枝壳捏扁,“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多陪陪你夫人吧,马上要当爹的人了。”
“嘿嘿,那是。”许昱行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沉溺在美好生活中的幸福样子,他同夫人的关系倒是真真鹣鲽情深,在世家之中也堪称一段佳话了。
贺暄回府前路过朱雀街,在最近很火的卖蜜饯果子的铺子里称了一两蜜饯,简单地用油纸包着,拐过巷子口往府里走去。
“殿……”青杏正拿着绢扇给午睡的萧琢扇风,听见脚步声,忙回头行礼。贺暄嘘了一声,挥手让青杏退下,他接过绢扇坐在床沿上,靠着床背轻轻摇着。
萧琢畏热,这两日在房里多添了些冰盆,显见的凉快了许多,地砖摸上去都是沁人的凉意。“青杏,给我倒……”午睡方醒的时候嗓子有些干哑,萧琢偏头想喊青杏给他倒杯茶,话刚说了一半,目光陡然遇上贺暄的睡颜,话音也一并卡住了。
贺暄闭着眼睛的时候像极了工笔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每一寸都含着画师最纯粹的心血。萧琢出神地看了半晌,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触,便要起身。
哪知贺暄突然睁开眼睛,一手强硬地揽过他因着午睡尚且酥软的腰,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齿关,大肆地攻城略地。萧琢本就瘫软的没什么力气,被他这样绵长的深吻,最后直接自暴自弃似的将头埋在他怀里,劫后余生似的大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