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冷笑一声,眸色嘲弄,“他倒是不避讳,赵筠心前脚刚走,后脚就这般。”
午后在雍王寿宴上,赵筠心被诊出有孕,贺旸当时还假惺惺地说怕赵筠心在这边吃住不习惯,寿宴一结束便让人护送回京,心里倒是打着这个心思。
萧琢垂着头,心不在焉地捏着贺暄的手指,被贺暄揉了揉脑袋,“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萧琢乖巧地点头,与贺暄手牵手,沿着湖边慢慢踱步回去。
“明日……”贺暄顿了顿,欲言又止。
“嗯?”
“明日贺旸也许会有些小动作,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萧琢想到今日寿宴上贺旸三番两次出言挑衅,便猜测恐怕此次秋狝不会善了,果然。他勾着贺暄小指的手轻轻动了动,像是拙劣又温柔的安慰,“担心……牵扯到你的事,我怎么不担心。”
“不过。”萧琢轻笑,月光盈盈地氤氲在他眼中,像是淌过一溪雪,“我相信你。”
贺暄眸色一沉,他有些生硬地避开萧琢的目光,喉咙口像是突然染了风寒一般酸涩得紧,将他想说而又未说的话梗住了,那些饱涨的快要溢出的东西便顺着血渗透进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萧琢搂进怀里。
“嗯。”耳畔萧琢的呼吸浅浅的,应和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