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
“前些日子,你又去青楼逛了?”说完贺暄,贺蘅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事,不待贺旸回答,皱着眉斥责道,“家里夫人身怀六甲,你在外头喝花酒,这事情传出去,皇家的清誉全被你毁的一干二净!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一座的人俱是噤若寒蝉,贺旸更是吓的立马跪在地上,叠声请罪。
“人家赵丫头书香门第,世代簪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贺蘅拧眉,将手中的酒盏在桌上敲得闷声响,见前头的贺旸仍是垂着头不发一言,失望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如今翅膀硬了,朕也管不了你。”
正在僵持间,萧幼慈笑了笑,伸手替贺蘅倒了杯酒,递到他嘴边,“四殿下到底还小,不懂事,待日后做了爹爹便好了,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贺蘅冷哼一声,到底是顺坡下驴,不再纠着贺旸不放,“说到婚事,你当真……”贺蘅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压低了声音,道:“属意方家的大姑娘?”
贺暄颔首,从容地答道,“正是,还请父皇成全。”
贺蘅眸中忧色顿显,犹豫了一瞬,只含糊地应了,偏头将萧幼慈手中的酒饮尽,殿中恰在这时进来了一队舞姬,奏起了贺蘅最爱的云间词,见贺蘅不再看他,贺暄松了口气,垂眼摩挲着腰间悬着的玉佩。
酒过三巡,贺蘅已是喝的满面红光,醉眼飘忽地半伏在几案上,手里犹攥着酒杯不放。萧幼慈招了招手,吩咐贴身太监先将贺蘅带回去。
贺暄若有所感,抬头正对上萧幼慈,萧幼慈极轻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