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勾唇,揉了揉萧琢的发顶,“好。”
夏夜总是浸泡在漫天低垂的星子与蔷薇的香气之中。
银粟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踱到小池边上,伸出爪子在水池里乱抓,将一池的星光搅了个粉碎,池里的锦鲤逐水波而去,一晃而过的全是金色的鱼尾。
“侯爷,您一晚上看了一百回了。”菱香端着一盘冰镇葡萄放在桌上,眼角带笑,“今日朝节,宫中事多,殿下许是一时被绊住了脚,侯爷先吃点水果吧。”
萧琢蹙眉望着府门口,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你放那儿吧,我……”
“侯爷,侯爷!”府里的侍卫阿庆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直直地扑倒在地上,话音止不住地哆嗦,“宫里头,宫里头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有失惑无常之性,引自《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
第108章 宫变
宫中。
“逆子!逆子!”贺蘅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盯着面前冷笑的贺旸,手臂颤抖地抬起又放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贺旸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十分夸张地捧腹大笑起来,良久,他方慢悠悠地抬起袖子揩拭眼角并没有的眼泪,道:“父皇,你看看,你的禁军都到哪儿去了?”
“来人,护驾!”贺蘅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时殿中的侍卫竟尽数退了下去,他身边只有两位平日近身侍奉的宫婢,早已被贺旸吓的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
“父皇,别白费力气了。”贺旸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摆,目露得色,“来人,拿诏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