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都是为了这个家别哭伤了眼睛。”
“是啊,娘。”
刘氏心里高兴着,她儿子最疼她,刚想抬头欣慰一笑,突然眉头一皱。一瞅,是当家的。
谢长忠暗地揪了刘氏腰上的肉,痛着刘氏假哭瞬间变成了真哭。
一时刘氏顾不上笑了,揉着腰在那嗷嗷直叫,鼻涕眼泪顿时糊的满脸都是。
谢老爷子冷眼瞧着屋里的一干人,一双由岁月沉淀的鹰隽老眼在儿孙身上扫了扫,再看小丑模样乱跳的刘氏,摇摇头,老爷子一想到儿孙,下一瞬眼中隐藏的怒火湮灭全无。
“错过这村未必就没这店。”谢老爷子忽然开口。
“这话咋说,爹?”谢长忠纳闷。
“这一次谢有根安然无恙的处理好赋役的事,许是他幸运。”老爷子瞧见长子低着头不语,暗忖长子难道和他媳妇一样怪上了二房?
“孝哥儿——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个没心眼的人,这次的事怪不着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俭哥儿,还小,你们别总把人想的太坏。”
谢长忠暗自点头,他家谋算村长的位子这件事,二房是不知情的。
他和他爹原本想着利用谢有根心软的性子,让谢有根将这次去河间郡赋役的辛苦路掰开给村子里的人看,到时候村里的人起哄不去,等官差发火拿人的时候,再由他这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出面平息,告诉这些起哄的人,这次赋役是不去也得去。
这样一来,他不仅在官差面前薄的了好颜面,谢有根那里也会欠自个一个人情。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孝哥儿这个二愣子戳破了局。
谢长忠心里明白,怪不了二房,谁让他没和二房先通气呢。
“爹。”谢长忠道,“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