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孝大步上前,顺手挑起牛车上刚搬下来的几床棉被,“你们先进去,我把东西放好了再过去。”
谢长义见长子性子比之前几年稳重不少,心里很是欣慰,眼神瞥见小宝跟在长子后头帮忙,两人之间谈笑自如,谢长义忍不住嘴角往上勾。
兄弟儿子根本就勿需太多,只要彼此和睦有爱,两个也够了。
食肆送来的是一桌节令宴,明儿是二月十五,吃五荤三素的八大碗刚刚合适。
本以为一桌子菜会有剩余,可没想到,几人风卷残云般将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每人还另添了两大碗黍米饭。
菜碗摆成花形,中间是一大碗汆圆子汤,周围依次挨着有熘鱼肚、炒肉丝、萝卜炖猪肉、肉蒸红薯粉。
再外围,是清一色的素菜,炝冬笋,焖香芹,烩白菜,只这三碗,每一碗都盛的快溢出碗沿。
谢行俭舔嘴抹舌的唏嘘,“这几天除了玉米饼子就是面条,要不是有娘硬塞着让我们带来的酸辣笋片和香臭苗,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下去。”
赵广慎也用力点头,“行孝哥,你定着这家食肆味道简直味道一绝,就左边那盘红薯粉烧肉,看着乌漆墨黑的一坨,吃一口竟然粉中带肉香,简直了!”
“贴着红薯粉的萝卜肥肉也好吃!软烂、肥而不腻,用筷子容易夹断,得木勺舀着吃,一口香喷喷的萝卜,一口饭,此生足矣啊~”谢行俭拍拍鼓起来的小肚子,喟叹不停。
“老字号的饭馆当然口味绝佳。”谢行孝笑,见众人心满意足的搁下筷子,便起身叫来食肆的小厮收走碗筷。
饭毕,赵高头、赵广慎和谢长义商量着去附近逛逛,谢长义是要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做泡脚桶的木匠,赵广慎他们则是准备物色个合适的门面,想租过来做个小买卖。
谢行俭留下来帮着他哥整理账目,这些年他哥跟在他后面学了不少的字,做的账目虽然乱了点,但好歹没出什么错误。
合上账本,谢行俭和谢行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