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哥此言差矣!”谢行俭不紧不慢的道,“经学一科,博大精深,我如今才刚刚接触,就觉得其妙不可言。”
谢行文刚想辩驳一通,却听谢行俭忙话头一转,“不过二堂哥说的在理,如今我才过县试,理当静下心研读四书五经才对。”
谢行文听了此话,眉头轻舒。
“只不过嘛,弟弟我这有一言,不知二堂哥听与不听?”
“你说来,我听着。”谢行文坐回椅子,示意谢行俭接着往下讲。
谢行俭玩味一笑,“夫子常说读书人若想做博学之人,最好多涉猎些四书五经之外的东西,还说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十年寒窗若只会些书本知识,就不怕日后被人嘲笑拘泥陈腐、才疏学浅么?”
“你!”谢行文蹭的站起来,脸色铁青,“好一个拘泥陈腐、才疏学浅,俭哥儿果真像我娘说的那般牙”
谢行文原本想捡刘氏惯常说二房牙尖嘴利这词,可他自诩读书人,不堪和深居妇人一般小家子性,因此话到嘴边生生拐了个弯,“伶牙俐齿。”
谢行俭都做好被骂的打算了,哪知道他二堂哥话音一转,竟奔着夸他的方向跑。
他克制地笑了笑,敷衍道,“二堂哥别生气,我说的是旁人,二堂哥年纪轻轻就考上童生,学问好这事是毋庸置疑。”
谢行文闻言,嘴皮子僵硬的扯了扯,算是认可谢行俭所说。
谢行俭在他脸上看了一圈,微笑的道,“今晚二堂哥的一番教诲,我会牢记在心。”
谢行文被捧的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声,“好了,我知道你求学心切,多读写杂书是不错,但你切莫舍本逐末。”
对于他二堂哥仍旧把经学一门说成杂书,谢行俭这回放聪明了,没有出言反驳,反而虚心的点头。
至于他今后是走进士还是明经,他早有打算。
谢行文颇为赞许他的态度,开始说明他今晚来二房的真正目的。
谢行俭听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