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点?谢行俭哑然失笑。
契约上说,谢行俭只要一月交出两本折子,清风书肆便会分出五成话本干股给他。
五成诶,谢行俭想了想,觉得一点都不可信,虽说他这回考的不错,可也没见有人这般“慷慨”,愿意花大价钱高捧他。
如若乡试他中了一甲,对于男人的话语他倒是愿意信上三分,只眼下未免太夸张,小小童生着实没什么作为,也就不识字的庄户人家当宝贝似得稀罕。
另一方面,很多读书人都认为年幼成名容易骄傲自满,堕落颓废,毕竟泯然众人矣的道理大家都懂,男人不知哪来的自信,谈他前途不可估量。
见谢行俭神色如常,男子咳了声,问道,“小公子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谢行俭但笑不语。
男子深吸了口气,无奈道,“看来鄙人需打开天窗说亮话,方能消除小公子心中的顾虑。”
“但说无妨。”谢行俭淡笑,心中暗道这里头果然有隐情。
男人站起身,喟叹一口,“不知小公子可知这县城有几家书肆?”
谢行俭没答应,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原只有城南雅博书肆和鄙人的清风书肆,但近些日子,街口又新开了一家,名叫新儒书肆。”
“先前就我和另外一家,虽偶尔会因为客源问题,闹点冲突,但那都是小事。说来不怕小公子笑话,我和那位雅博东家自此不打不相识,后来还成了好友。可如今多了新儒,我和好友琢磨了一通,估计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吐故纳新,通儒达识。”谢行俭低笑,“名字着实取的应景。”
“小公子睿智。”男子笑的拍马屁,“这家新开的书肆,取的名,正是小公子所说的含义。”
“我冷眼旁观了几天,发现新儒最近推出了一批新书,便着人偷偷买了几本回来细读,发现全是些话本杂文。”
男人有些不是滋味,“我瞧着里面尽是些情情爱爱、风花雪月的糟心词,可令人稀奇的是,这几日新儒书肆引得一帮男人、女人趋之若鹜,上前争相抢购。”
说着,男人摇摇头,拧着浓眉,状似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