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倒了杯浅浅的茶水推向男人,笑道,“您说了半天,喝口水润润,接下来听小子一言。”
男人单手接住茶杯,微微愣神。
谢行俭将脑中的故事过滤了一遍,找了一个上辈子看过的狗血说给男人听。
新儒的话本折子贩卖畅销,主要是因为写手精准的抓住爽点,再辅之套路,一针见血的挠到读者的痒处,让人看的欲罢不能,拍手叫绝。
谢行俭虽然没看过新儒书肆的话本,但从男人的描述中,他能猜出一二,估计背后写这话本的女子思想前卫,脑洞奇异。
当然,谢行俭心里还有另外一种玄学的猜测,只不过觉得太过荒谬,所以他将疑虑抛之脑后,不再深思。
他的故事很简单,男主是穷秀才,家中唯剩下老母,因要赶考乡试,无奈家中贫困,没有盘缠,老母便给他寻摸了一个商户女为妻。
秀才长相俊俏,斯文有礼,商户女对其一见钟情,娘家疼女,首肯下嫁女儿。
然而,女子初为人妇,虽容貌瑰丽,却不得婆婆喜爱,起初秀才会护着女子几句,但丝毫不起作用,且婆媳间的争斗越演愈烈。
秀才中了举人后,越发看不起商户女,渐渐对其失去耐心,又恰逢会试在即,秀才眼不见心不烦,拿了女子的陪嫁银子上京赴考,三载未归,一走了之。
故事讲到这里,男人神情复杂,追问道,“小公子莫不是看了新儒最近的新书?”
谢行俭摇头,会心一笑,“小子才从府城回来,哪有功夫看闲书?”
男人郁闷,嘟囔一句,“那就巧了,小公子刚说的故事正是新儒最新的话本,秀才上京一去不回,只是后头怎样就不得而知,若要知晓,需等下篇。”
谢行俭用手敲敲石桌,成功的将男人的视线投放到他身上。
“怎么?”男人见谢行俭一副了然的模样,心头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结结巴巴的质问,“难道,这,这新儒的话本是小公子所写?”
谢行俭被男人惊悚的表情逗的噗嗤一笑,连忙摆手澄清,“小子前段时日,心思全在童试上,还是那句话,没有功夫考虑这些。”
再说,你明明都讲话本折子透着女气,怎会是他这么一个阳刚英武的男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