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仔细瞧那么多石灶,就唯独她俩石灶的锅里堆着满满的吗?”
魏席时摇头,“我还真没注意。”
“我也没太在意,我误以为它们是刚炒出来的一锅,那两个厨娘虽说菜的味道做的很一般,但外观好看且态度端正热情,估计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像我这样的新人都被坑了一把。”
“只有尝过最难吃的,你才不会嫌弃接下来的各种古怪吃食。”谢行俭叹息。
魏席时:“”所以大家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正当两人陷于沉思时,房门被人敲响,屋外传来一道男人的急促声音。
“谢行俭可在?若在,赶紧收拾妥当出来,大人招你!”
谢行俭惊的从床上跳起来,魏席时瞪大眼睛,他僵硬的转着脖子望向谢行俭,“大,大大人?”
☆、【43】
一提大人, 谢行俭浑身一个激灵, 他疾步上前打开房门。
“我就是谢行俭。”谢行俭直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问道, “是县令大人吗?可知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是县学的斋夫, 他深深看了一眼谢行俭,表情古怪道,“不止县令大人一人, 随同的还有其他官爷,瞧着架势足的很,你莫要耽搁了, 赶紧随我过去。”
谢行俭忙整了整衣冠,跟着斋夫走。
斋夫过来时弄得动静大, 整个童生舍馆的学子纷纷探出头张望,小声议论着, 有些胆大的尾随着谢行俭跟了上去。
此刻县学的二进院里,雁平县的县令微恭着身子,与县学的一众教谕师长陪在一侧,胁肩谄笑说个不停,首座上的男子眉宇间的神色不咸不淡, 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腕上的紫红佛珠。
县令为官多年,人不算顶聪慧, 却能从男子懒散的姿态上一眼瞧出,眼前这位大人似乎不爱官场上的这套,因此便使眼色给周围的人, 一时间正厅变的鸦雀无声,空气冷凝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