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白学着魏席时蹑手蹑脚的样子,挤在窗户缝隙前趴望。
“还没呢,行俭位置靠前,后面一堆的人,一时半伙找不出是谁。”魏席时半闭着眼,顺着窗户上的小洞,竭力寻找着。
“那人看你出来了,许是心里有了警惕,咱们再等等。”
“对,我就不信逮不着人。”魏席时举着拳头,信誓旦旦的咬牙。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屋里的谢行俭坐在那,有些如芒在背。
他所在的童生班有九个人,四个是今年和他一同考上的,剩下的全是往年的老生。
新生员两两结对,就像他和魏席时一样,至于老生的关系,这些天他也有打听过,五人都已经成亲生子。
这五人,依他这些天的交往观察,五人性格虽各不相同,但总体而言,不似是那种会背后耍手段的卑鄙小人。
剩下的两人,一个叫宋齐宽,一个叫宋齐周,这两人他也有印象,叫宋齐周的正是那日拿酸话恶心他的那位。
宋姓学子的坐位也排在他的后面,若凭借第六感,谢行俭估计此人会是宋齐周,毕竟他们两人有隔阂在先。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严厉的拔高声,谢行俭倏地回首。
“拢在门口做甚!”
林教谕背着手,怒叱道,“一个两个的,晚课不好好呆屋里温书,是何缘故?”
林教谕是县学少有不苟言笑的先生,他对底下的学生向来要求严格,说话也十分疾言厉色。
林邵白登时低头拱手,敛容屏气不敢放肆。
魏席时眼瞅着抓人的机会没了,只得摸摸脑袋瓜,恭敬地向林教谕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