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他实在不好意思面对王氏,王氏一瞧他不自然的脸色,顿时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你大哥一家做的出来,这回认栽了吧,你一心把他当亲兄弟,人家心里头可搁不了你!蹬鼻子上脸的糟心货,当家的我问你,你大哥是不是甩你脸子了?”
谢长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不耐道,“你别说了,这事我算是得了教训,下不为例。”
说着转身就进了屋。
王氏明白当家的不是对她发火,男人心里是受不了来自他大哥的打击。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一桩,总算让当家的看清了大房恶毒的嘴脸。
王氏心情好,哼着小曲招呼来杨氏,两人进了后院准备做饭。
谢行俭和谢行孝回来时,立马察觉到后院气氛异常,厨房那头的王氏喜眉笑眼,然而他们爹丧着一张脸,苦巴巴的坐在后院门槛上抽着旱烟。
“爹这是咋了?”两兄弟上前关切的问道。
谢长义嗒吧嗒吧的抽一口黄烟,吞云吐雾间哀声叹气道,“没啥事,我让隔壁铺子的老头去接孙子时,帮我接一下祥哥儿,我自个跑了一趟老宅。”
就这事?
谢行俭和谢行孝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里掩藏不住的了然。
看来事情出在大房身上。
当初谢行俭之所以不反对大房住进他家老宅,一是想激励着他爹同意他在县里买房,二是他知道他爹脾气执拗,若学他娘那样整天唠叨不让大房住下,他爹必会跟他反着来。
再加上他爹小时候受过大伯的照顾,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旧时对我好,我长大后必然要护你。
可惜,他大伯长偏了,年纪越大,心思越重。
然而他爹还沉浸在往日的兄弟情里不可自拔,谢行俭想,唯有让他爹吃亏一回,才能清了这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