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里的三个儿媳皆被刘氏的举措吓得不轻,可又碍于平日婆媳间关系冷淡,竟没一个儿媳愿意出来劝慰刘氏。
刘氏心里苦啊,几个亲家对她家的难处不闻不问,当家的和几个儿子挣得银子全让她呼啦填了娘家兄弟的赌坑,如今她哪里拿的出银子去府城赎文哥儿出来。
之前还指望能从二房合计些银子出来使使,现在倒好,都断了亲了,是一点便宜都得不到了。
刘氏奋力的捶打着自己,瘫在地上哭嚎不止,最后还是文哥儿媳妇看不过眼,跑出来将她拉了起来。
祠堂里,谢行俭以为断亲之事解决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不曾想,光在族谱上记录他考上童生一事,就花了一个多时辰。
谢行俭作为主人翁,需要跟老族长一样,回家沐浴焚香,换了一身得体的新衣服后,才被迎进祠堂内阁。
老族长腿脚不便,来的比谢行俭晚一会,两人整了整衣冠后,谢行俭扶着老族长,两人慢慢走进内阁。
内阁里的明灯蜡烛经年不断,不过由于屋子没有凿窗口,整个环境气氛显得逼仄压抑。
在微弱的烛光帮衬下,谢行俭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况,高高的木质梯架上,摆放着的都是谢氏族人的牌位,一顶顶黝黑的牌匾看的谢行俭心口喘不过气来,阴森森的怖人。
老族长习以为常,面色严肃的点着带来的一把香火,香烟缭绕。
谢行俭学着老族长的姿势,双手捧着香苗,对着上头的祖宗牌位磕头。
老族长要将谢氏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一一告知祖宗,谢行俭心领神会的趴跪在老族长后方,阴暗宁静的祠堂内阁里,徒留老族长低沉沙哑的嗓音在上方徘徊。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族长才跟祖宗交代清楚事宜,谢行俭抵着脑袋趴在地上险些睡过去。
正当他心神恍惚时,老族长突然喊他。
“小宝,你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