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天下之大稽,荒缪,简直太荒缪了!”
林教谕抚掌讽刺,“老夫在县学教授十余年,从未见过今年这种耻于言表的现象,院试童生八人,通通落榜,乡试九人,也无一例外。”
“嗬,要说流年不利,怎么这些霉运就全进了咱们县学?”
林教谕越说,脸上寒气越重。
“咱们雁平县今年颗粒无收的局面,在各大县学之间沦为笑柄不说,还得了知府大人好一顿斥责,倘若明年县学依旧如此堕落不堪,老夫看这学堂恐怕离避门不远矣!”
两场竟然一个都没考中?
谢行俭闻言啪叽一抖,惊的他下巴险些磕到桌子。
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63】二更
从林教谕恶声恶气的咒骂讲述中, 谢行俭方才了解清楚府城发生的事情。
原来隔着府城衙门礼房大概三四条街远, 有一条窄口街道叫美人巷。
因今年恩科并举,下达旨意时,距离八月份的乡试已经不远, 时间紧迫, 他所在的平阳郡郡守便宽厚下令准许考生前往所在籍贯的府城应试, 无须长途奔波至郡城赶考。
郡守大人一腔好意为各府学子考虑, 无奈底下的学生并没有领情。
不说其他地方的学生如何,就单说他们雁平县的学生,着实辜负了郡守的一片心意。
雁平县县学的学生到了府城后,离正式科考大概还有两三日的样子,因没有其他府城学子做伴,他们那帮书生便约上其他几个县的学子们, 在茶馆办了一二场诗会。
对,没错,这帮学子们去的茶馆正是当初韩夫子为了考验他和赵广慎, 带他们去的那个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