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华身体有一瞬僵硬,转而恢复如常,拱手笑道,“原来是那位报官为名除害的谢英雄,失敬失敬。”
谢行俭哼笑,“怎么?我不是吓的屁滚尿流吗?什么时候又成了英雄?”
万宝华唰的一下变脸,气的脸色黑一块红一块。
“后生可畏啊,谢学子小小年纪就来下场院试,想必文采斐然,才华横溢,为兄痴长你几岁,也才头回下院试场。”
谢行俭眼一斜,“你哪位啊?”
吴子原拱手的动作一滞,牙根咬的梆梆响。
“你别不识好歹!”万宝华气着拿手指对着谢行俭,“多少人想得吴兄一句赞赏都不能如意,你倒好,竟然还如此——”
“如此怎么?”谢行俭打断他,微笑道,“一个连秀才名头还没拿到手的书生,我谢某要他称赞有何用?你既然如此舔他?可否告诉我,他吴童生一句赞赏值几个银子?”
谢行俭就是想恶心恶心人,遂将吴童生三字咬的极其重。
万宝华红着脸抿唇不语。
一旁的吴子原也黑着脸不说话。
谢行俭冷笑,不过是些仗着有点小成就,就敢在郡城撒野的混球罢了,也不知书是怎么读的,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平阳郡辖制两府,多的是学问好的读书人。
他们府此次没了案首罗郁卓,后面还有好些厉害的人物呢。
咳,比如说他。
这帮子人竟然大言不惭的就认准姓吴的能拿走院试案首?简直不把他们府放在眼里,实属可笑!
要说就这点好,文人之间甩的都是嘴皮子功夫,谢行俭一番话问倒他们后,众书生顶多是面露羞愧低头不说话,再气人也不见他们敢伦拳头上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