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文籍时,他不小心瞄到官爷手中捧着的画册,说真的,他的那副画像拿给他爹认,他爹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除了眼睛和嘴巴像他,其余的真的不堪入目。
好在画像下面标了小字,大抵是记载着有关他的具体特征等信息。
谢行俭越想越觉得无语,他记得那副画像还是他入县学那会子,郡城派人来县学采的样本。
这一年多,他发育的格外快,喉结特征愈发明显,个头也抽长了不少,整个人都在慢慢张开,全然脱了小时候的稚嫩和青涩,一股脑的往成年人的队伍闯。
谢行俭拿手捂着脸,唉声叹气道,“流年不利啊——”
“确实!”魏席坤跟着叹气不已。
两个人精神颓废的摊在椅子上,若不是时刻紧记自己是个男儿,两人恨不得抱头痛哭。
倘若今年的成绩因故不作数,那他们这一年来的辛苦就白吃了。
谢行俭眉头紧缩,今年的院试若不出意外,他很可能就能拿到案首之位。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有很多书生抱怨不满,诚然不取消成绩,他一旦拿到案首,恐怕也会叫人嘲讽,猜忌他是否也是找人替考上位的。
但若是直接停了院试榜,他虽能避开流言安然无恙,可他不甘心啊,他手不释卷奋斗了一年,就这样打了水漂,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谢行俭脸上堆满愁绪,忽而他脑子一抽,问魏席坤,“替考一事做的如此隐蔽,怎么好端端的就暴露了呢?”
魏席坤正沉浸在悲春伤秋的痛苦世界里,乍然听谢行俭问话,赶紧回神道,“那帮人耍酒疯闹出来的,这不各大客栈昨晚免费开席宴请嘛,那帮人喝大了,一不小心就将秘密当众全吐出来了,有些眼红的连夜跑到衙门那击鼓报了官。”
谢行俭:“……”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去年雁平县在美人巷着道也是因为醉酒,今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