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身后不断涌出搬运行李的小厮,谢行俭远远瞧着好些个还是韩宅的家仆。
他绕到一旁,轻声的喊人。
“谢秀才?”小厮是韩宅的守门仆人, 自然认识韩夫子的学生,对谢行俭,更是熟悉的不行。
小厮颠了颠手上的物件,笑着问道,“您不是前两日来看过老爷吗,今日这是?”
王多麦往小厮跟前扬了扬礼品,谢行俭解释道,“夫子受病,我拿些补品过来看看,过两日我就要复课了,一时没空再过来探望,索性今天路过想着顺路过来看看。”
小厮眼睛往远处指挥搬运的宋通身后的侍从那昂了昂下巴,低声道,“您来的赶巧,过了今日,您可就见不着老爷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夫子病情没好转?”谢行俭急的揪住小厮的衣袖,小厮一个不稳,手上的货物跌落在地。
好在封口严实,并没有弄脏里面的东西。
谢行俭忙蹲下身抱起箱子,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小厮笑的摆摆手。
“谢秀才心里有我家老爷,一时失手算不得什么。”
“夫子这是要离开泸镇?”谢行俭真想打自己一巴掌,看这来来往往搬运东西的小厮就应该想到,这是在搬家啊,他怎么就联想到韩夫子不好。
小厮贴近谢行俭,悄声说道,“京城那边来了人,说夫人和少爷落了狱,老爷不得不回去。”
“您要去看望老爷,赶紧进去吧,等会马车就要启程了。”
“这么急?”谢行俭讶然。
“看见马车前的官爷没有?”小厮隐晦的指了指宋通,“这位大人有公事在身,此次回京,非要送老爷一程,您说能咋办,可不得遵着这位大人的行程来。”
说完,捧着盒子跑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