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摇摇头,“不过,学生琢磨郡守大人的意思,似乎徐大人有写信让郡守大人照顾学生一二。”
怎么照顾,谢行俭不用说通透,林教谕就能明白。
“这么说来,你倒是沾了徐大人的光了。”
林教谕抚抚胡须,微眯着眼睛,温声道,“你既得了徐大人的庇佑拿到举荐信,可从郡守大人那获得些国子监招生的消息?”
谢行俭没有回话,只点点头,表示有消息。
今天他受得这顿打,源头就是有关国子监的招生信息,若不是他烂好心想将这件事告知给其他的同窗,魏席时就不会因为这事恼怒发火帮他出头。
若他能及时拉住魏氏兄弟两人,就不会因为学泼妇骂街引出宋齐宽,从而导致接下来的斗殴争吵。
林教谕见谢行俭犹犹豫豫不想开口,以为谢行俭是在防着他,遂严厉喝道,“你如今已经拿到了举荐信,已然不用去抢夺国子监的监生名额,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顿了顿,林教谕继续道,“你也不要担心林大山会去应考国子监,即便他想去考,老夫也不会让他去,国子监水深,不太适合玩闹心重的他。”
“至于老夫为何还要问你,是因为老夫是县学的教谕,自然是希望学堂里的学生有资格的都去闯闯,不过,你不愿意说,老夫也不强人所难。”
谢行俭心里思忖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国子监重考律法一事说了出来。
林教谕立马让书童将县学的所有禀生秀才招到书房,将谢行俭的消息传达到每一位禀生耳里。
听到国子监招收禀生秀才,这些人顿时两眼放光,不过有几个却面露失落。
一问才知,家中没有余钱供他们上京。
几个禀生秀才喜滋滋的从林教谕房里出来,可令他们吃惊的是,第二天县衙大门口就张贴了告示,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国子监会单独下派官员监察这次的选拔,考试内容涉及律法全套。
谢行俭被魏氏兄弟拉过来看告示时,他隐约从告示上看出了穆勒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