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卢顺气的将桌子拍的梆梆响,“称颂馆上一任司业是何下场,大人您比下官更清楚!”
廖大人黑着脸,只见张卢顺理了理褶皱的衣摆,漫不经心道,“下官今年方不惑之年,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钟木鸿微微低头跟谢行俭咬耳朵,“听我族叔说,咱们馆上一任司业因为当众责罚了一学生,被学生父亲以泄私愤之名参了一本,丢了官便罢,参司业的那人还跪求皇上禁司业后三代科考,哎!”
“这么严重?”谢行俭眉头一皱,“司业管教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爹爹这么不识抬举还状告老师的……”
钟木鸿没有说话,因为张司业绕到了优监生这边来了。
张卢顺大手往谢行俭这边一挥,示意廖大人看过来,“优监生倒是挑了些家世清贫的给下官,哼,可惜啊,却是些连尊师重道都不懂的愣头青。”
谢行俭知道张司业是在讽刺谢廷火烧助教,但就这样笼统的将所有的优监生都扣上大帽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廖大人因为谢廷冒犯助教一事被敬元帝狠狠的骂了一顿,心里也有些不待见谢廷。
“谢廷人呢?”
廖大人扫了一眼底下的学生,怒目道,“谁是谢廷?站出来让老夫瞧瞧,究竟是何等胆大包天的少年,竟然敢对先生做出火烧一事?”
谢行俭伸长脖子,他也想看看这位与他同姓的‘英雄’长什么样,然而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谢廷站出来。
有学生小声道,“谢廷被杖责伤了身,眼下正躺在家下不来床,怕是今日不能见大人了……”
廖大人被堵的说不出话,因为杖责五十的命令是他下的。
谢廷不在,廖大人一时下不来台,这时身边跟随的人立马在廖大人耳边说了几句。
廖大人恍然回过神,指着右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宋通,认真介绍道,“诸位,老夫身边这位宋大人,日后便是称颂馆的助教先生。”
宋通舒展开眉头,声音依旧与去年谢行俭在府城听到的那般冷冽。
“廖大人,下官有几句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