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嘴角弧度压不住,然而对于老生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一个个急着跟廖大人求证,廖大人被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着脑壳疼。
廖大人摆摆手,让众人安静。
瞥了一眼已经坐下来的宋通,廖大人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宋大人所言属实——”
“国子监又不是培养状元,作甚要这样虐待我们?”有人不满道。
“真要读书,我家中就有私塾!大家来国子监不都是想着进赤忠馆……”
“就是啊,”有人痞痞的跑到廖大人面前,跪地哀求道,“大人可要三思啊,像我等家门子嗣,一天事多着呢,哪有功夫总对着书本?”
廖大人原本还看不惯宋通无缘无故烧学生课本一事,眼下被扒拉着求饶,廖大人顿感脑门突突。
廖大人抬脚一蹬,将人甩开,厉声道,“没皮子没脸的混账东西!”
学生往后一倾呆坐在地,整个人被廖大人喷的一愣一愣的。
“我羞于用好词骂你们,就怕你们听不懂!”廖大人颤着嘴唇喝道,“妇孺之语,你们没少听吧,可听明白了?!”
地上的学生懵懵的点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座位。
许是廖大人发了火,底下一片肃静。
廖大人稳了稳心绪,瞟了一眼谢行俭在内的优监生们。
缓缓道,“皇上宅心仁厚,听闻馆中些许学生是农家出身,便从国库中拨出八千两用以体恤,言明每次考核排榜前十的学子,将给一至二十两不等的银子以作奖励。”
这回换谢行俭等人坐不住了,每月都有考核,每次最高奖励二十两,这比在地方当坐堂先生都要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