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郁卓心知罗棠笙对谢行俭的意图,便自顾自道,“罗芙想去告状,也要看爷爷听不听她的,这两年,爷爷烦透了后院的那位姨奶奶,小姑姑您还觉得爷爷会听罗芙胡言乱语不成,何况刚进院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她气走了,她听不到的。”
几人沿着梅园小径一路观赏梅花,罗家不愧是爱梅的大户人家,园中种植的梅花好些都是珍稀品种。
边赏雪梅,一行人边聊着天。
“听说卓兄前段时间娶了娇妻,我还未恭贺卓兄百年好合呢!”谢行俭笑道。
魏氏兄弟见状,跟着嬉笑恭贺。
“咱们错过了罗兄的新婚酒实在可惜,到时候孩子的洗三宴可得叫上我们吃一盅,不然我们可不依。”魏席坤笑道。
提及妻子霞珠郡主,罗郁卓云淡风轻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丝丝波动。
“才成亲三月,洗三一事还为时尚早……不过等有了,自然是要喊你们过来闹一闹的,只罗家亲眷都是行武之人,到时候酒桌上若有粗鲁之处,还望几位见谅。”罗郁卓鲜少有羞涩的时候,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段话。
“嗨,这有什么!”魏席时一把揽过谢行俭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行俭可是酒桌上的老手,有他在,能帮你挡好些敬酒的客人,根本不用担心酗酒闹事。”
罗郁卓诧异的看向谢行俭,一旁沉默不语的罗棠笙视线也跟了过来。
不知何时,少年长得早已比她高出不少,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含笑的双眼似潺潺溪水,厚薄均匀的唇色偏粉,此时听到魏席时的调侃,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融化了这一园子的雪景。
梅园很大,几人绕了一圈后,都累的腿酸,罗郁卓瞧着时辰快到午时,便请谢行俭一行人移步至前院用膳。
刚出了梅园,罗棠笙的丫鬟汀兰急色匆匆的跑来传报,说罗芙在老侯爷那里闹了起来。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之前还说罗芙不会去老侯爷跟前告状的罗郁卓面沉如水。
冷着声问出了何事。
汀兰忙应道,“这事怪奴婢,奴婢听说您今个收上来的礼物中有余芳斋的梅花香,便去问您要来——”
罗郁卓转身对着谢行俭道:“俭弟莫见怪,我不喜甜食,故而将你送我的那份吃食给了这丫鬟,只因小姑姑喜欢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