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马上就过年了,大冷天的,往午门跑作甚?”
“听说皇上大怒,着人绑了武英侯和他一家老小,眼下要当众杖责呢!”
“嚯!”众人大惊,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一窝蜂的往午门跑。
武英侯?
谢行俭敏锐的扑捉到字眼,他紧了紧拳头,指甲划进肉里的刺痛感,令他头重脚轻的不适感顿时消散许多。
他急忙跟着一堆人往午门跑,却发现大街上拥挤的一幕突然消散,一片浓雾吹过,谢行俭再睁开眼时,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午门。
午门与西市菜市口并不是同一个门,午门设置在金銮殿方向的一条线上,一般有大臣触犯了皇家的威严,都会被绑至午门前实行廷杖。
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臣子来说,当着众多老百姓的面被打屁股,是一件很不光彩的大事。
谢行俭的身子飘在半空中,将午门高台上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正中跪着的正是武英侯,此时武英侯身着粗布囚衣,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高台外,站着一圈手持红缨枪的士兵,将武英侯围着严严实实。
谢行俭往前看,只见敬元帝冷脸坐在仪仗轿撵里,眼里满满都是肃杀之气,目光如炬的盯着高台上正在受杖刑的武英侯。
面上全然没有谢行俭之前听京城人传的温和恭顺,看上去更像一个凶神恶煞的歹人。
让他最不敢置信的是,敬元帝右边还坐着明明已经被砍杀的宗亲王。
老侯爷在此之前应该受过刑,刑棍才下去十几下,老侯爷就开始口吐鲜血。
“爹——”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