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谢行俭唔了一声,难道他刚才在午门看到的只是一场梦?
他依稀记得,他在朱雀街上听人说武英侯被捆绑杖责,是因为丢失了什么重物,所以天子才会震怒。
到底丢了什么?竟然让一品武侯遭受这般辱人的杖刑?
他胡乱的撩开遮挡视线的湿散长发,努力的回想着梦境中的事。
王多麦出去抬了一桶热水进来说是让谢行俭擦拭身子,好换下汗津津的亵衣。
屋子里火炉烧着正旺,魏氏兄弟坐一会就热的慌,索性趁着谢行俭洗漱出去透口气。
谢行俭身子沉在澡桶里,无精打采的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遮挡住眼睛,就这样颓丧的将头靠在桶沿上往后仰。
梦境中的一切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一样的下雪天,一样张灯结彩的欢闹新春,只不过这一年推出斩首的是宗亲王和孙尚书,而在梦中,这些人换成了武英侯。
他身体被丢出来时,他似乎听见敬元帝在斥责武英侯办事不利。
他站起身拧了一把毛巾,脑中不断想着梦里武英侯到底是为何被杖责。
王多麦抬进来的洗澡桶是最近新定制的,左边桶沿上有两块小板,平时不用时可以收起来放在桶壁上挂着,一到冬天,为了防止热气四散,一般人都会将这两块板合起来。
两块板中间有一个卡槽,能够严丝合缝的将桶面给遮上。
等等,谢行俭掀板的动作一愣,按着两块板上一凹一凸的卡槽,他的手微微打颤。
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