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棠笙隔着窗纸,望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最终叹了口气,跺跺脚站到一边继续等候。
屋内的谢行俭这回没接茬,从生死之交的朋友角度来看,话本一事,敬元帝对罗家确实有利用之嫌。
但以君臣之道来说,敬元帝能不费吹之力瓦解孙之江在朝中的大部分党羽,可以称得上明君一位,只不过,可惜了要罗家背锅。
老侯爷不吐不快,平日里呆在侯府,府里的人都敬畏他,不敢和他多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能理解他心思的谢行俭,老人家当然要说个痛快。
“咱们这位新皇,看似温文尔雅。”
老侯爷瞟了一眼谢行俭,“长的跟你一样,白面儒生一个,其实心思沉的很,老夫当初也看走了眼。”
谢行俭呕气,对皇上不满骂皇上就是,干嘛还带上他?
老侯爷突然语气威严道,“小子,老夫将笙儿交到你手里,你可能担保一生对她好吗?”
谢行俭心头一震,他没想过老侯爷这么快就说这个。
他连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旋即拍着胸脯,认真起誓,“小人敢用性命发誓,此生若能娶罗小姐,小人定会将她看做是自己,疼之,爱之,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谢行俭的话慷锵有力,不仅有点耳背的老侯爷听得明白,就连屋脚下偷听得姑侄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见谢行俭言辞真切,老侯爷心情舒畅很多,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有你这番话,老夫即便现在去了也放心。”
谢行俭挑了挑眉。
“笙儿这孩子像她娘,娴静贞雅,瞧着年岁不大,有时候说起话来像个大人似的。”
谢行俭不敢苟同,罗棠笙在他眼里,怎么看都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