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江十几年来霸守吏部,使得吏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敬元帝声音带着威严,“吏部是六部之首,断不可昏庸,各地升调全靠吏部,朝廷能不能出定国□□的臣子,全靠吏部左右,吏部安稳,朕就能安稳。”
“煌盘郡一事,多亏吏部及时揪出,否则这般混账的东西都能招进京城做官,岂不是让朝廷百官心寒?”
于尚书诚惶诚恐的应是。
敬元帝又将煌盘郡郡守和刘家庄一甘人等痛骂了一顿,突然话头转到谢行俭身上。
敬元帝端坐上手,问道,“听说你是国子监的学生?”
谢行俭忙跪下,却被敬元帝抬手阻止,“无须多礼。”
谢行俭只好谢恩站着答话,将有关他从平阳郡赶来国子监求学,以及年初入了吏部当差等事三言两语说完。
敬元帝微笑的点点头,“年少才学斐然,不错不错,朝廷就需要你这样的新秀学子充实。”
谢行俭谦虚的笑笑,敬元帝像一个大家长一样,将谢行俭又夸了一番。
什么有勇有谋,什么胆大心细等等之类的话,听得谢行俭浑身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突然想起钟大监,钟大监夸人也是一溜的好词,果真是近朱者赤,伺候皇帝久了,待人处事的方式都是一样样的。
敬元帝学问很是不错,也是个话唠,一口气甩出一堆锦绣词句,谢行俭不知如何搭腔好,这时,御书房突然有人轻轻笑了两声。
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
谢行俭好奇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打断皇上说话,还这么突兀的笑出声。
他抬眸一看,发现这人是木庄木大人。
木庄擒着笑也在看他,谢行俭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