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杀别人,受虐打自己。
所以当他来到这个囚犯面前时,不打他也不骂他,每天都过来读一百零八式给囚犯听。
果然不出谢行俭所料,囚犯是越听越兴奋,面上丝毫没有其他囚犯听到一百零八式的恐惧,反而一个劲的怂恿谢行俭让他试试一百零八式,亦或是让他在谢行俭身上试试。
谢行俭晾了囚犯几回,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书读那些残忍的行刑手段给囚犯听,待囚犯刚听上瘾,他立马戛然而止。
一两回便罢了,三回四回,囚犯听得心窝直痒痒,无奈谢行俭就是吊着他,不给他痛快。
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一幕,囚犯指着谢行俭,骂谢行俭是疯子。
谢行俭见周大人坐下来不悦的看着他,他低头抚了抚衣袍上的褶皱,心平气和的低声道,“大人勿扰,此人神经癫狂,从刑部移到大理寺的目的,就是想尝一尝咱们大理寺的一百零八式。”
周大人一惊,瞪眼看了看角落拿头撞墙的囚犯,有些结巴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谢行俭用力点头,囚犯注意到谢行俭和周大人在说话,龇着缺了牙的嘴疯狂的哈哈大笑。
气焰嚣张,丝毫没有杀人后的忏悔,反倒沾沾自喜衙门没证据定他的死罪。
谢行俭面沉如水,目光如电,冷声道,“大人,这人脑子有问题,对他而言,受酷刑像吃糖一样开心,咱们不能如他的意,不防再给下官几日,下官定能将这暴戾恣睢的恶徒绳之以法!”
周大人惊疑不定,“刑部只是一时找不到此人作奸犯科的证据而已,你若能撬开他的嘴,不日送他上刑场也能狠狠的出一口气!”
周大人神色凌厉,嘴角带着一抹冷嘲,“皇上下令没有证据不可行死刑,哼,若真的如你所说,此人真的有□□……”
“暴力受虐倾向。”谢行俭提醒。
“对,”周大人挪挪屁股,“你给本官好好审,本官就不信治不了他!”
谢行俭领命,周大人冷冷的挖了一眼囚犯,旋即一言不发的拂袖离去。
囚犯见周大人不安排人打他,立马慌了,扯着沉重的大铁链往牢房门口跑,谢行俭一个眼神捎过去,官差立马用布塞住囚犯的嘴,将囚犯拖回刑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