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愕然,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工部的事呗,”魏席坤翻了个白眼,“工部不受皇上待见,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堂哥他虽心思细腻,但手脚粗苯,在工部那种干精密手工活的地方压根讨不了好。”
谢行俭暗暗点头。
王多麦热好了菜,魏席时夹口菜吃起来,又道,“上个月,堂哥为了交差,总是忙得晚饭都顾不上吃……”
“这样下去可不行!”谢行俭道,“咱们又不是正经的官员,何苦这么认真……”
魏席时摇摇头,“堂哥说,工部和其他部门不同,他不做,有的是人抢着做,为了出头,谁也不甘心拱手让出自己的活……”
谢行俭愣了愣,“等到了年底,让他回国子监吧,别时间长了将自己逼出了病。”
“堂哥他也是这么想的,”魏席时道,“明年就是乡试大比之年,他担心乡试,反正工部那边做的又不顺心,堂哥说,他索性放一放,年后继续回国子监深造,好为明年乡试做准备。”
“他能想通就不错。”谢行俭叮嘱道,“距离年底还有两月,你回去多盯着他,时不时的和他聊聊,两个月不长,忍一忍便过去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开导他的。”
魏席时笑着又敬了谢行俭一杯酒,突然道,“你在大理寺也累吧——”
谢行俭闻言,扬了扬眉算是承认,只不过他没打算跟魏席时吐苦水。
两人痛饮了一杯酒,一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酒里。
酒过三巡,谢行俭见魏席时也有点醉意,便让居三驾车送魏氏兄弟回去。
送走魏氏兄弟后,谢行俭坐在书桌前,发呆良久。
乡试的书籍他都翻烂了,按理说明年乡试他是一点都不用担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