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感慨,“院试哪能跟乡试比,平阳郡两千左右的秀才,禀生秀才大抵也有两三百,我虽也是禀生,可像我这般大的秀才,一举能考上举人的,少之又少……”
林大山说的是事实,年轻秀才考上举人的真的不多,不过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清楚呢?
贡院旁开了小门,谢行俭几人过去时,发现两边已经排了长队。
他们来的算早的,等了一会儿,几人就拿到了乡试文籍。
文籍正面印刻的是他的个人信息,很简易,左上角画了一张简笔头像,人物模样乍一看不太像他,不过细看,眉眼处有他的影子,尤其眼睛画的最像他,连他右眼睑下方的小痣都点上了。
看来贡院的画手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呐。
画像旁边列出了他所在的谢氏一脉三代人名,以及出生地等内容,最显眼的是中间一行字,大致意思说他是当地院试案首这类的话,为了让后日贡院搜身的官爷看清,这行字还特意放大加粗了。
文籍背面标注的是注意事项,谢行俭着重看了这页,贡院将秀才们能带进去的东西都做了标注。
巧合的是,上面还特意写了鸡蛋篮子里不能掺稻糠,否则当场没收。
上面的奇葩规定还有很多,不过让谢行俭最为惊喜的是,贡院每天日落酉时,会有官差送洗漱水过去。
谢行俭静静的将文籍叠起收好,暗忖有这条就够了。
八月天,热的慌,乡试牢房窄□□仄,如果仅凭他带的那点水过活,这不是要了人命么?
有了洗漱水,虽说衣裳不能换,但能擦擦身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八月初九,几人包括谢行俭都没有再看书,上午在房间里收拾好下场要带的一应物品。
到了下午,谢行俭没有像别的秀才那样出去会友,吃了中饭后,他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临近傍晚,谢行俭醒了过来,吃晚饭时,魏氏兄弟过来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