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席坤道,“不止讨论小叔一个人,其他府的禀生秀才都被大家拿出来说了,都在猜谁会是下一个乡试解元,近两天,连郡城的赌坊都在押你们。”
谢行俭惊讶,“你俩不会往里面投了银子吧?”
“那可不!”
魏席时猛地拍桌子,道,“我押了你五十两,行俭,你若是中了,我这五十两可就赚发了,至少翻十倍。”
谢行俭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劝诫道,“此事不可再有,赌是大忌!”
魏席时忙拍着胸膛保证以后不会,谢行俭这才歇了嘴。
魏氏兄弟走后,谢行俭静下心翻看了会书,没看太久就吹熄了蜡烛睡觉。
八月初十,天还未亮,谢行俭起床沿着院子跑了两圈,吃饭前又去洗了个澡,力求等会入贡院时,精力能充沛些。
吃完饭后,他查看了一下要带的东西,一切无误后,他才准备出发贡院。
他住的地方离贡院很近,他爹看他东西多,非要送他过去。
乡试人太多了,贡院纵是一口气将四个门都打开了也无济于事,谢行俭踏着晨曦过来时,门口照样挨山塞海、人声鼎沸。
排了半个时辰的队伍,终于轮到谢行俭。
谢长义进不去,在门口将身上挂着的十个水壶取下来,套在了谢行俭身上。
对,没错,谢行俭将之前准备的十壶水带上了。
虽然乡试贡院提供水,但上面只提了洗漱水,他搞不清吃喝用的水贡院会不会提供。
索性他将水壶带上了,反正乡试又没说不让带水进去。
门口的官差检查完没有夹带放行后,谢行俭提了一口气,拎着东西往里走,身上的水壶太多,勒的他脖子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