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上的举人们早已风化,若非他们刚才听了一曲刘举人探案,不然还以为戏曲真的如谢行俭所唱的那样呢。
怎么说呢,比杀猪时,猪高声嚎叫还要惨烈。
一帮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古怪诡异。
谢行俭脸烫的能煎鸡蛋,他站在台上,耳边咚锵的声音太大了,振的他耳朵疼,也不知道他刚才努力抬高的声音有没有起作用,不会大家只听到了锣鼓咚锵声吧?
应该不会,谢行俭如是想,他觉得他的声音盖过了锣鼓声。
这时,谢长义进了屋,谢行俭戏服脱到一半,忙疾步走上前,美滋滋的问,“爹,你觉得我唱的咋样?”
谢长义眼神闪了闪,背过身去帮谢行俭解下身后的腰扣,瓮声瓮气的开口,“还,还行吧……”
“只是还行?”
谢行俭丧气的重复,他之前默默在心里练了好久呢,曲子是平阳郡当下流行的词,很是绕口,他以往背书都没这么努力,如今所有的热情全倾泻在戏曲上,怎么唱完后,他爹是这个反应。
不该啊!
依他爹喜欢晒儿子的习惯,这会子不应该嘴巴都咧到脑后跟,一个劲的夸他唱的好吗?
现在这种状态,难道……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衣服,转身忐忑的问,“爹,是不是我唱的不……”
“好!唱的好哇!”
谢长义立马接腔,耐人寻味得看了一眼谢行俭,语重心长的拍拍儿子的肩膀,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得亏唱大戏就只有这一回……”
谢行俭:“……”
他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