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跪着绷直,仰着脖子似乎很难措辞,但就像谢行俭所说的,他已经将杂耍团的底交出去了,止步如此就是前功尽弃。
“求公子答应小人一件事。”中年男人头往下磕,先前结了血疤的伤口又开始崩血,一口气磕了四五个头后,地板上立马印出一道暗红血迹。
谢行俭眉头紧缩,利用苦肉计引发他的恻隐之心是他最厌恶的一种方式。
他一言不发的侧躺在宽背椅上,中年男人见状有些惴惴不安。
旁边的高深使眼色摇头,中年男人略略一忖,明白后站起身,道,“小人之所以将这些事说给公子听,无非是想保全绿容,除此之外,小人想让公子俘获那人后,能放杂耍团一条生路…”
谢行俭挥挥手,打断男人的话,冷淡道,“我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怎么俘获?”
中年男人急忙道,“绿容知道的——”
“绿容?”
“对!”中年男人道,“绿容跟小人说过,她和那人约定了见面时间,到时候绿容要将公子的庆贺文书拿给那人…”
谢行俭冷哼一声:“他俩什么时候碰面,约在哪?”
中年男人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连连道,“绿容并未跟小人说,此事只有绿容一人知道……”
“公子。”中年男人斟酌着话语道,“绿容喊小人为爹爹,还望公子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定能帮公子套出话来。”
谢行俭抬抬手示意男人起身,他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近男人跟前,微笑道,“那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天,一天时间,可行?”
大理寺的文书三天后就要上交,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必须在上交文书前将那人揪出来,否则等他如期上交文书后,加之绿容在他家受伤的事暴露出来,那就打草惊蛇了。
“行行行!”中年男子飞快点头。
谢行俭瞥了眼高深,让他带中年男子去隔壁看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