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的相处模式,谢行俭当下已经适应了,他定定神,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林大山。
“你这是干什么!”林大山脸色乍变,急忙推脱开。
“一点小心意。”谢行俭轻笑道,“这桩事风险重重,我总归要表示表示。”说着,又将银票塞给小六子。
林大山狠瞪过来,小六子当然不敢接,谢行俭送银子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在半空。
“我不要银子。”林大山说话直率,坦然道,“我最近在京城经常听到有人讨论你出的考集,你真要谢我,不如等事情办成后,给我量身定做几套乡试题吧,我来京城前答应过我爹要考中举人……”
谢行俭闻言挑眉,林大山支吾道,“来年我乡试若是中了,我爹会赏我银子,而且…而且还会替我去…柳家提亲…总而言之,乡试温习上,你这个大状元助我一臂之力应该不难吧?”
谢行俭忍俊不禁的笑,“这有何难?你的乡试题包在我身上,我家有一间书房,里头全是我出考集的资料,你日后有空可以去我家拿一些回来看看,除此之外,我答应每个月给你专门定制一份乡试考卷,你觉得如何?”
林大山猛点头,一口一个可以。
此事敲定后,谢行俭顿时一身松,和林大山又聊了几句后,他才和林邵白往外走。
临出门前,林邵白突然咳嗽了一声,转头望向林大山。
“据我所知,缩骨功是寺庙的内功法,大山兄弟拥有如此炉火纯青的功夫,莫非……”
林大山愣了愣,随即摸摸脑袋瓜,不好意思的承认,“你猜的没错,我未开蒙前,是个小和尚……”
谢行俭有些跟不上状况,回过神后,问了一个他上辈子就好奇的事。
“你头上有戒疤吗?”
“戒疤?”
林大山呆住,忽而明白过来,“你是说剃发烧香洞?我不是庙里的关门弟子,是用不着烙疤苦修的,即便入了佛门,也不是每一个和尚都能燃疤,入寺优秀者,大师才会用线香给他们点上第一颗“清心”疤,再往后几年,才陆续的点第二颗“乐福”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