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木大人。
木大人松开手,一副看戏的姿态,惯常冷冰的黑眸里浮起一抹极浅的戏谑。
谢行俭疑惑的看向木庄,木庄索性伸出长腿拦在前边,懒洋洋的嗤笑,斜眼看谢行俭:“你还不嫌事大吗?”
“嗯?”谢行俭不明白,本朝讲究连坐,朱长春犯下这么大的罪,他怎么着也要受牵连吧?
现在过去领罪,也许敬元帝看在他兢兢业业又不知情的份上,丝毫不会怪罪他呢。
木庄将背往后仰,伸手拧了拧疲倦的眉头,谢行俭垂眸瞧见木大人眼底凸显得乌青,惊讶的瞪大了眼。
和木大人共事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见木大人露出疲惫和无力的表情。
这段时间……难道大理寺又接了棘手的案子吗?
木庄收敛情绪,淡淡低语道:“此事你暂时装作事不关己,别掺和!”
谢行俭目光中掩盖不住惊恐之色,瞪大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朱长春的事难不成有大料?
想到此,他悄悄的将伸出去的脚缩了回去,咽了咽口水规规矩矩的继续站到木庄身后。
木庄见状收回腿,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