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春不停的磕头,言语间辩解自己无胞兄弟,他这么做无非是替朱家开脱,倘若朱家被查出有双胎子,整个朱家都要陪葬。
谢行俭觉得溺死双胎之子实属不该,皇家为了避免皇位之争,不允许生下双胎情有可原,平常老百姓家里又没有皇位,凭什么还对生双胎这么苛刻!
朱长春执着的磕头,流淌出的血迹将地面染成酒红色,朱长春双眼无神,像是着了魔障似的,感觉不到一丝丝疼痛。
李通许不动声色的看着朱长春自虐,嘴角弯起的苦笑颇觉痛快。
谢行俭微转视线去看木庄,却见木庄也在看他,木庄痞痞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谢行俭大步上前,心知木大人这时候唤他,肯定是要他将刚才所说的人格分裂说给敬元帝听。
谢行俭行过礼后,将对朱长春人格分裂的猜疑说了出来。
他一口气说完后,周围霎时鸦雀无声。
旁边的杜程二人慌忙远离朱长春,诸位朝臣忽然变了脸色,一个个神色恐慌,似是撞见了鬼。
谢行俭默了默,随即哑然失笑。
一个人好端端的变了性格,在古代可不就是鬼上身吗?
古人谈鬼色变,难怪这些人脸色那么难看。
涉及鬼怪,围观的老百姓纷纷脚步往后退,更有胆小者转身往家跑,一时间京兆府门前少了不少人。
谢行俭不想浪费口舌跟古人讨论人格分裂症,见大家包括敬元帝在内都以为朱长春被鬼上身,他叹了口气,装作无知的样子默认朱长春鬼上身。
他起先怀疑朱长春会不会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但瞧着朱长春被众人怀疑鬼上身后,并未发出稀奇鬼怪的声音,反而一个劲的哭泣怕鬼。
朱长春疯魔了一般四处拽别人的腿求庇护,说他不是鬼上身,又胡言乱语说怕鬼,总之将严肃庄重的京兆府堂弄的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