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怔了几秒,徐大人怎么比他还在意杂耍团的事?
他若有所思道:“都察院平日有事,大人也这样整宿整宿的熬着么?”
小哥道:“大体是如此,只不过像今天这样着急让小的过来办事的,算少数。”
谢行俭默默点头,忽想起昨夜徐大人说起向棕时露出的苦涩阴冷笑容,加之徐大人和向家大小姐之间多年的恩怨,他想向棕应该就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荆棘吧。
“去下人房,将绿容抬出来。”谢行俭倦怠慵懒的声音骤然变得异常清醒,转头吩咐身旁的居三和高深。
两人领命后,一旁的小哥张大嘴,结巴道:“抬?”
谢行俭回过头,见小哥满脸问号,忍俊不禁的解释:“绿容和秀一样,手脚不干净,断了腿,所以……”
他原以为这样解释了,小哥就懂了,谁料小哥脑门的问号变得更大。
抬出绿容后,居三过来提醒谢行俭早些去翰林院,别忘了今天是他升任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头一天。
谢行俭嘱咐了几句后,便没有再过度的关心小哥这边的情况。
待绿容上了徐家的车后,小哥往车棚瞥了一眼,只见板架上瘫着两个妙龄少女,小哥看够了,压低声音,终于忍不住和身边的人一本正经的讨论开来。
“先前京城就有人说谢大人得了大理寺卿木大人的真传,责罚囚犯时手段极其残忍,就比方说前年在京城闹得人心惶惶的挖心恶棍……”
旁边的侍卫表情高深莫测,指指自己的脑门:“当年大理寺那个挖心恶棍从大理寺被抬出来凌迟时,这儿都出问题了。”
“谢大人弄的?”小哥惊讶。
“可不就是谢大人吗?”侍卫挑眉:“那年谢大人承了木大人的嘱托,替大理寺整理刑罚一百零八式,据我那留在大理寺的兄弟说,谢大人整理的一百零八式足足有十三本,可把一众囚犯吓破了胆子。”
“那个挖心恶棍原是有恃无恐,”侍卫一边赶车,一边咋舌道:“谁知道谢大人审讯时出其不意,也不叫人打那恶棍,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快说!”小哥迫不及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