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起怜悯之心啊。”侍卫变了脸色警告道:“里头那两人身份古怪着呢!”
“咱们大人这么急的要审这两人,想必这两人不止手脚不干净,谢大人又不是傻子,对家奴下此狠手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夏雨哗啦啦的下不停,车棚里的绿容努力的侧着耳朵想打听消息,无奈雨声太大,侍卫和小哥又故意降低声音,绿容一个字都没听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抬到了徐家后院。
……
这边,谢行俭来到翰林院后,殷殷的嘱咐众庶常一些事后,他便揣上文书出发皇宫。
送文书去皇宫这件事原应该要让翰林院的院士去做的,但杜程二人眼下出了差错,进宫送文书的活只能交给侍读来做。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鲁、乌几人上门抢功时他没阻止,因为阻止不了,原则上侍读就有资格送文书。
只不过现在他升了侍读学士,也就不需要鲁、乌二人再插手了。
皇宫谢行俭来的不多,进去后自有御前的人过来接待他,谢行俭跟着小太监往里头,一踏进御书房,他的脚步和呼吸均不由自主的放轻放缓。
敬元帝接过文书后大致的翻看了一回,随后端起茶盏,边撇开茶沫边问谢行俭可有什么打算。
谢行俭伺候在一旁良久,双脚开始发僵发麻,猛然听到敬元帝无厘头的问话,起初没反应过来,后一想昨日敬元帝升他为从五品的侍读学士,此刻应该问的是他在侍读位子上有什么想法吧。
他酝酿了几秒钟,斟酌着话语说了两句职业规划,无非是些好听的空话,亦是真心话——他会好好干,绝不辜负领导(敬元帝)的栽培。
敬元帝满意的笑笑,将手边的朱批折子递给谢行俭。
“早朝时,朕和诸位大臣一致认为朝考舞弊不能姑息,杜程二人带头搅乱科举,罪恶深孽,着,判决杜程二人斩首示众,杜程两门抄家,一应参与进来的翰林庶常革除功名,发配边疆充军。”
谢行俭听的仔细,看的也仔细,折子上另圈了一条:考虑到今年翰林院才开始上任一个多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翰林院一连失去七八个庶常外加两个顶事的院士,故而朝廷决定,重开一次朝考,再引几个庶常进来。
他看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最后一行字,犹豫惶惑道:“皇上让微臣再出朝考题,这…”
“爱卿可是不愿意?”敬元帝双手交叉,身子闲散的往椅背上躺,笑吟吟的看着谢行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