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曹弼上前就是一拳头。
谢行俭在罗棠笙铁骨拳的‘蹉跎’下,早已炼出扛打的胸肌,曹弼这猛地一击,就像是弹棉花一样,一点都不疼。
谢行俭以为炼成了刀枪不入的铁骨,实则不过是曹弼怕伤着书生小子,手掌的力度生生降了又降,锤人当然不痛。
“大监追来有事吗?”谢行俭瞪了一眼曹弼, 转头摸摸脑袋,状似不好意思的问钟大监。
钟大监虽是没了跟的奴才,可好歹在宫中享福了几十年,哪里扛得住在马背上颠簸,钟大监现在是哪哪都疼,尤其是屁股跟,又痛又麻。
大庭广众之下,钟大监又不好伸手揉搓屁股,只能咬着银牙忍着痛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谢行俭的马车堵在城门口不像话,钟大监忙让随从将诰命圣旨和服饰盒子递给谢行俭。
谢行俭双手接来,随即跪拜谢过天恩。
他娘和棠笙的诰命文书还是他亲自盖的印章,太上皇的寿诞结束后,朝中大臣都在忙着西山银矿事宜,敬元帝似乎将颁发臣子亲眷诰命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他有心想提醒,只不过后来因为要出朝考题,所以也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诰命的事就这样搁浅下来。
钟大监轻咳一声,喘口气道:“朝中诰命下发有些迟,皇上特意命咱家送给谢大人,谁知去了谢府扑了个空,可这差事总得要交啊,这不,咱家就厚着脸皮让曹司阶带咱家追到城门口来了。”
说着,钟大监还调笑的拍了下谢行俭租来的马,翘着兰花指,耐人寻味道:“谢大人是从哪租来的马?这马可不比汗水宝马差,跑起来真快。”
谢行俭目光闪了闪,他知道钟大监是在埋怨他走的太急。
可这能怪他吗?他又不知道钟大监大清早会去他家。
谢行俭又微笑又叹气,指挥车夫将马夫赶至一旁别挡着后边人出城,他则拉着钟大监好一番安慰。
“大监您可饶了下官吧,”谢行俭可心的讨笑道:“下官要是知道您今天要上门,下官肯定会大开门户,好酒好菜的备着,就等着大监恭候大驾--”
“哎呦~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