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谢松柏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挤出一丝丝不相信,“你别是糊弄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吧”
“是不是真的,松柏叔问问何县令呗。”谢行俭眼珠一转,轻笑的对着门口处扬声:“何县令,你来替本官做个证。”
“做什么证?”
刚才已经离开却又折回来偷听的何县令被谢行俭逮了个正着,当即红了脸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接受院中人的注视礼。
周师爷心痛难以自抑,都要回去了,谁知他家大人好奇心作祟,非要回来偷听。
买来的官果真没实料,周师爷站在门口不满的觑了一眼何县令肥胖的背影,心道人家谢大人不愧是科班出身,一句话的功夫就震住了一县父母官。
“你我同朝为官,理应清楚在民间冒充朝廷命官的严重性吧?”谢行俭呵气道。
“这…这…”何县令犹豫不决。
何县令没认真读过几年书,他哪里清楚这些事。
“以假乱真冒充朝中官员,论罪,当斩首以警示百姓,告之官威不可亵渎。”周师爷不耐烦的压低声音,对何县令解释。
何县令恍然大悟,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看谢行俭的眼色越发谄媚。
没有这一层说法,何县令还以为谢行俭之前是在说假话呢,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周师爷让何县令向谢行俭道歉时,何县令大言不惭的说掉面子。
如今有这条砍头的律法存在,何县令只觉难堪至极,回头气恼的瞪了一眼周师爷。
也不知师爷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新科状元不受皇帝待见,被皇帝一旨赶出了京城。
瞧瞧,有赶出来后,官职不被剥夺的吗?
定是谣传!
周师爷心里发苦,守城门的官差小哥是周师爷的小舅子,这不今天天还没亮,谢行俭的马车停在城外,周师爷的小舅子死活不放行,说开城门的时辰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