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事,他不想掺和,但今夜崔娄秀让小厮诓他走这条无人问津的小道,害他受伤这件事,他必须要讨一个公道。
崔娄秀心中有鬼,面对谢行俭时莫名心虚,见谢行俭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崔娄秀眼珠一转,笑成弥勒佛,连声道:“今夜多有得罪了,得罪了……谢大人有没有伤着啊?”
还摆出一副格外大方的模样,说不日会亲自去驿站问罪,一应伤药他崔娄秀全包,望谢行俭消消气。
说了大半天,崔娄秀就是半个字不提马车误入深巷的事。
崔娄秀故意避而不谈,他又不能将这顶陷害他的帽子直接戴在崔娄秀头上,毕竟小厮随后站出来说是夜黑不小心走错了路,几句话就摆平了这件事。
明知是崔娄秀指使小厮做的,但他只能吃哑巴亏,谁叫他找不出证据呢?崔娄秀见谢行俭脸上郁气横生,还装模作样的责罚了小厮一顿。
小厮当场被打的皮开肉绽,谢行俭见状扶额叹息,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夜已深,又出了抛尸的事,加之谢行俭受伤心情不佳,崔娄秀不好再强行邀请谢行俭上府做客,便喊来下人重新备辆马车送谢行俭回驿站。
“不用了,”谢行俭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讥讽道,“下官是读书人,最是弱不禁风,再摔一次,下官担心下官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崔娄秀尴尬咳嗽,不待崔娄秀说话,谢行俭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家的马车。
居三迅速将马车往驿站方向赶,望着离去的马车,崔娄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